79岁老太领养退休战犬,发现它总刨客厅地砖,凿开地砖后却呆滞了
"您真的考虑好了吗?这只黑豆不是普通的退役军犬。"
肖阳低声说道,手指轻轻抚过文件边缘。
葛秋兰的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只安静的德牧身上,它没有像其他军犬那样兴奋地摇尾巴,而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她。
"我今年都79岁了,还有什么可怕的呢?"
葛秋兰笑了笑,签下了领养协议。
肖阳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叮嘱道:"如果黑豆有任何异常行为,请立即联系我。"
葛秋兰点点头,没把这话放在心上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,这个决定会让她平静的晚年,卷入一个尘封多年的秘密!
当黑豆第一次对着客厅的那块地砖异常兴奋时,葛秋兰只当它在调皮。
直到那天,她决定凿开那块被黑豆日夜刨挖的地砖,才明白命运的齿轮早已开始转动......
01
葛秋兰站在窗前,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她布满皱纹的脸上。
她的目光穿过社区花园,落在远处的高楼上,那里的轮廓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。
"又是一天。"
葛秋兰轻声自语,转身去厨房煮她雷打不动的早餐——一碗小米粥,一个鸡蛋。
这座二居室的老房子已经住了十五年,墙壁上的裂缝像是岁月在她生命中刻下的痕迹。
水在锅里沸腾,葛秋兰机械地搅动着粥,电视里播放着早间新闻,主持人的声音成为这个空荡房子里唯一的陪伴。
丈夫去世已经八年,儿子葛远在澳洲定居十二年,每次视频通话都说要接她过去,却始终没有成行。
葛秋兰端着粥碗坐在沙发上,电视的声音不断变换,她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是老姐妹赵翠华。
"秋兰,今天社区有活动,说是介绍什么退役军犬领养计划,咱们一起去看看?"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活力。
葛秋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上的日历,今天是星期三,本来计划去超市买些东西。
"我还是算了吧,家里就我一个人,养不了狗。"她婉拒道。
"正因为你一个人,才更需要个伴啊!"赵翠华不依不饶,"再说了,这些军犬可都是训练有素的,又能陪伴又能看家护院,多好。"
葛秋兰沉默了一会儿,想起昨晚梦见丈夫的情景,醒来后那种无法言说的孤独感。
"那我去看看,不一定领养。"她最终妥协了。
社区活动中心人头攒动,大多是像葛秋兰这样的独居老人。
介绍会由一位叫肖阳的中年男子主持,他穿着一身简朴的军绿色衣服,站姿挺拔,一看就知道有军人背景。
"这些退役军犬都是为国家服务多年的功臣,现在因为年龄或者其他原因退役,希望能找到一个温暖的家。"肖阳的声音沉稳有力。
葛秋兰和赵翠华坐在后排,看着台上一一介绍的军犬,大多活泼健壮,有的还会表演一些简单的指令动作。
"你看那只拉布拉多多聪明,还会捡东西呢。"赵翠华戳了戳葛秋兰的胳膊。
葛秋兰点点头,却被角落里一只安静的德国牧羊犬吸引了目光。
那只德牧没有像其他狗那样兴奋地摇尾巴或表演,而是静静地坐着,眼神中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忧郁和警觉。
"那只黑色的德牧怎么不出来表演?"葛秋兰忍不住问道。
肖阳的目光闪烁了一下,微微停顿。
"那是黑豆,9岁了,在边境服役多年,立过功,但因为年龄大被退役。"他简短地介绍道。
葛秋兰注意到肖阳介绍其他狗时滔滔不绝,唯独说到黑豆时变得简洁。
活动结束后,大部分人都围着那些活泼的军犬询问领养事宜。
葛秋兰却走向了角落里的黑豆,不知为什么,那双忧郁的眼睛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。
"它很特别,不是吗?"肖阳不知何时站在了葛秋兰身后。
葛秋兰点点头,蹲下身与黑豆平视。
"它的眼睛,不像一般的狗。"葛秋兰轻声说。
黑豆静静地看着她,没有靠近,也没有躲避,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。
"黑豆经历过很多,比普通军犬要多得多。"肖阳的语气中有一丝葛秋兰捕捉不到的情绪。
"它需要一个安静的家,一个能理解它的人。"肖阳补充道。
葛秋兰伸出手,轻轻抚摸黑豆的头,出乎意料的是,黑豆没有躲开,而是微微低头,接受了她的触摸。
"我想领养它。"葛秋兰突然说,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。
肖阳的表情复杂起来,目光在葛秋兰和黑豆之间来回移动。
"您真的考虑好了吗?这只黑豆不是普通的退役军犬。"肖阳低声说道,手指轻轻抚过文件边缘。
葛秋兰的目光再次落在黑豆身上,它依然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她。
"我今年都79岁了,还有什么可怕的呢?"葛秋兰笑了笑,签下了领养协议。
肖阳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叮嘱道:"如果黑豆有任何异常行为,请立即联系我。"
他递给葛秋兰一张名片,上面只有一个姓名和电话号码,没有其他信息。
葛秋兰点点头,把名片放进了钱包,没把这话放在心上。
赵翠华走过来,惊讶地看着签好的协议。
"你真领养了?还是这只看起来这么严肃的?"她小声问。
葛秋兰笑了笑,"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,都是老家伙了。"
领养手续很快办完,肖阳亲自帮葛秋兰把黑豆送到了家门口。
在离开前,肖阳递给葛秋兰一个黑色的军用背包。
"这里有黑豆的日常用品,还有它的军犬服役记录。"肖阳说,"黑豆受过专业训练,基本不会乱叫,也不会随意破坏家具。"
葛秋兰接过背包,感觉比想象中沉。
"还有,"肖阳犹豫了一下,"黑豆可能会对某些物品特别敏感,如果它表现异常,请第一时间联系我。"
葛秋兰不解地皱眉,"什么样的异常?"
肖阳避开了她的视线,"您到时会知道的。"
说完,他向黑豆点了点头,黑豆竟然也回应似的微微低头,这一幕让葛秋兰心中一动。
送走肖阳,葛秋兰关上门,突然意识到家中多了一个生命,一种久违的责任感涌上心头。
她打开背包,里面整齐地放着狗粮、牵引绳、水碗和一本厚厚的记录本。
葛秋兰翻开记录本,第一页写着"军犬档案——黑豆",下面是一连串的军事代号和术语,她看不太懂。
翻到后面,有几页是黑豆的基础信息和训练记录,但很多内容都被黑色马克笔涂抹过,无法辨认。
黑豆安静地卧在客厅的地板上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葛秋兰。
"你想看看你的新家吗?"葛秋兰对黑豆说,惊讶地发现它站起身,仿佛听懂了她的话。
葛秋兰带着黑豆参观了这个不大的家,两室一厅,简单整洁,墙上挂着丈夫和儿子的照片。
黑豆跟在葛秋兰身后,步伐稳健,不急不缓,时不时停下来嗅一嗅,但从不乱碰任何东西。
参观完毕,葛秋兰在客厅的角落放下了为黑豆准备的垫子和水碗。
"这是你的地方,"葛秋兰指着垫子说,"希望你喜欢。"
黑豆走到垫子上,转了两圈,然后安静地卧下,目光依然锁定在葛秋兰身上。
这种被注视的感觉既陌生又温暖,葛秋兰突然觉得家里不再那么空荡了。
晚上,葛秋兰给儿子葛远打了视频电话,告诉他自己领养了一只退役军犬。
"军犬?"视频那头的葛远显得很惊讶,"妈,您一个人能照顾好吗?"
葛秋兰把摄像头对准趴在垫子上的黑豆,"看,它很乖的。"
葛远看了看黑豆,点点头,"确实看起来很有气质,不过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一定要告诉我。"
"我会的,"葛秋兰笑了,"你在那边好好工作,年底回来看看我和黑豆。"
挂了电话,葛秋兰突然感到一阵疲惫,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。
她去洗漱准备睡觉,忽然发现黑豆站在卧室门口,目光专注地看着她。
"怎么了?"葛秋兰问。
黑豆没有动,只是那样看着她,眼神中似乎有某种葛秋兰读不懂的情绪。
葛秋兰躺在床上,听着客厅里黑豆偶尔走动的声音,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。
半夜,她起来上厕所,惊讶地发现黑豆依然守在卧室门口,见她出来,立刻站起身。
"你一直在这儿?"葛秋兰轻声问。
黑豆默默地跟着她走到厕所门口,然后在门外等候,直到葛秋兰出来,又默默跟回卧室。
这一夜,葛秋兰睡得格外安稳,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守护着她的安全。
第二天清晨,阳光洒进房间,葛秋兰醒来,发现黑豆已经不在卧室门口了。
她起床走到客厅,看见黑豆站在窗前,注视着外面的世界,阳光映照在它黑亮的毛发上。
"早安,黑豆。"
葛秋兰轻声说。
黑豆转过头,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晨光中闪烁着难以名状的光芒。
02
黑豆来到葛秋兰家的第一周过得平静而规律。
每天早晨,葛秋兰会带黑豆在社区里散步半小时,然后回家吃早餐。
邻居们见到葛秋兰遛着这只威武的德国牧羊犬,都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"葛阿姨,这狗可真精神!"住在楼下的小张夫妇赞叹道。
葛秋兰笑着点头,心里有一丝自豪。
黑豆在陌生人面前总是保持着警惕,不亲近但也不咄咄逼人,只是安静地站在葛秋兰身边,像一个无声的保镖。
散步回来后,葛秋兰会给黑豆准备早餐,她发现黑豆的饮食习惯异常规律,从不贪食,也不挑食。
上午,葛秋兰通常在家看看电视或者做些家务,黑豆则安静地趴在客厅的垫子上,目光始终跟随着她的身影。
午餐后,葛秋兰习惯小睡一会儿,而黑豆总是守在卧室门口,直到她醒来。
下午,她会再次带黑豆出去散步,有时会遇到社区里其他遛狗的居民。
令葛秋兰惊讶的是,黑豆对其他狗几乎没有兴趣,无论是热情的金毛还是吵闹的贵宾,它都保持着一种超然的态度。
"你的狗真特别,一点都不爱社交。"一位遛柯基的邻居评论道。
葛秋兰笑笑,"它曾经是军犬,可能习惯了独来独往。"
第八天的下午,葛秋兰带黑豆走了一条新路线,路过社区附近的一处建筑工地。
工地上机器轰鸣,工人们忙碌地搬运材料,黑豆的表现突然变得异常警觉。
它的耳朵竖起,身体绷紧,目光锁定在一堆金属管材上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。
"怎么了?"葛秋兰轻拍黑豆的背,想要安抚它。
黑豆没有放松,反而拉着葛秋兰向前走了几步,似乎想要靠近那堆管材。
一个工人注意到了葛秋兰和黑豆,走过来问道:"阿姨,您是找人吗?"
葛秋兰摇摇头,"不是,只是遛狗经过,不好意思,它好像对你们的材料很感兴趣。"
工人看了看黑豆,又看了看那堆管材,"可能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吧,这批材料刚从国外运来,有些特殊涂层。"
葛秋兰点点头,拉着黑豆准备离开,但黑豆明显不情愿,反抗着牵引绳的力量。
"黑豆,我们回家。"葛秋兰用坚定的语气说道。
出乎意料的是,黑豆听到这句话后,停止了抵抗,顺从地跟着葛秋兰离开了工地。
回家的路上,葛秋兰一直在思考黑豆刚才的反常表现。
她回想起肖阳的话:"黑豆可能会对某些物品特别敏感。"
这是黑豆第一次表现出对什么东西的特别兴趣,是那些金属管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?
葛秋兰决定改天问问肖阳,但内心又有些犹豫,不知为何,她感觉黑豆的过去可能藏着一些秘密。
回到家后,黑豆很快恢复了平静,仿佛刚才的异常从未发生过。
晚餐后,葛秋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,黑豆躺在她脚边,氛围温馨而平和。
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军旅剧,画面上出现了武器装备和军事训练的场景。
葛秋兰注意到,每当画面中出现枪械或爆炸场面,黑豆的耳朵就会微微抖动,但它的身体依然放松,没有表现出不安。
"你想念那段日子吗?"葛秋兰轻声问道,手指温柔地梳理着黑豆的毛发。
黑豆抬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中似乎有一瞬间的复杂情绪,然后又把头枕回葛秋兰的脚边。
夜深人静,葛秋兰躺在床上,思绪却无法平静。
她想起了退役军犬的介绍会上,肖阳对黑豆的简短介绍,还有那本被涂抹过的记录本。
睡梦中,葛秋兰似乎听到了黑豆在客厅里走动的声音,但疲惫很快让她再次陷入沉睡。
第二天一早,葛秋兰被门铃声惊醒,黑豆已经站在门口,警惕地盯着门外。
"谁啊?"葛秋兰问道。
"秋兰,是我,翠华!"门外传来赵翠华的声音。
葛秋兰打开门,赵翠华手里提着一袋早点和一些狗零食。
"我特意买了些包子和你爱吃的小菜,顺便看看你的新家庭成员。"赵翠华笑着说。
黑豆站在葛秋兰身边,审视着赵翠华,但没有表现出敌意。
"这就是黑豆啊,真是一只漂亮的德牧。"赵翠华赞叹道,从袋子里拿出一包狗零食,"我还特意给它买了点好吃的。"
葛秋兰接过零食,撕开包装拿出一块递给黑豆。
出乎意料的是,黑豆闻了闻却没有吃,而是看向葛秋兰,似乎在等待她的指示。
"它这么听你的话?"赵翠华惊讶地问。
葛秋兰点点头,对黑豆说:"可以吃。"
黑豆这才小心地从葛秋兰手中接过零食,慢慢咀嚼起来。
"天哪,这简直不像一条狗,倒像个训练有素的士兵。"赵翠华感叹道。
葛秋兰笑了笑,心里却再次涌起那种隐约的不安。
两人在客厅里聊天,黑豆趴在葛秋兰脚边,不时抬头看看两人,仿佛在听她们交谈。
"对了,前天我路过那个建筑工地,听说出事了。"赵翠华突然说道。
葛秋兰的心跳漏了一拍,"什么事?"
"就是社区西边那个工地,据说工人们挖地基的时候,发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箱子,里面有些不明物品,警察都来了。"赵翠华压低声音说。
葛秋兰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黑豆,发现它的耳朵竖了起来,目光变得专注。
"是吗?什么不明物品?"葛秋兰问道。
赵翠华摇摇头,"不知道,听说警方封锁了消息,可能是什么危险品吧。"
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家常,赵翠华起身告辞。
送走赵翠华后,葛秋兰站在门口沉思,黑豆昨天对那堆金属管材的反应,是否与赵翠华提到的"不明物品"有关?
这个念头一闪而过,葛秋兰摇摇头,觉得自己想太多了。
下午,葛秋兰决定带黑豆去社区的小花园散步,那里人少环境好,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之一。
花园里,老槐树下有几张石凳,葛秋兰坐下休息,黑豆则在附近的草地上嗅来嗅去。
突然,黑豆的身体绷紧,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一片草丛。
它缓慢地向那片草丛靠近,葛秋兰好奇地跟上去,"黑豆,怎么了?"
黑豆没有理会她,继续向草丛走去,然后突然停下,用前爪开始刨土。
"黑豆,别刨!"葛秋兰赶紧喊道,担心会破坏花园环境。
黑豆回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中似乎有某种急迫,然后继续刨土。
葛秋兰无奈,只好四处张望,确保没有人看见,然后蹲在黑豆旁边,"你到底在找什么?"
刨了一会儿,黑豆的爪子碰到了什么硬物,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。
葛秋兰心中一紧,伸手拨开泥土,露出一个生锈的金属物体。
那是一枚旧徽章,上面的图案已经模糊不清,但隐约能看出是某种军用标志。
"这是什么?"葛秋兰拿起徽章,仔细端详。
黑豆坐在一旁,目光紧盯着徽章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。
葛秋兰将徽章放进口袋,拍了拍黑豆的头,"走吧,回家了。"
黑豆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被刨开的土地,才跟着葛秋兰离开。
回到家,葛秋兰把徽章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,发现上面有一个模糊的数字和一个特殊的标志,像是某种军事单位的徽记。
她想起了那本被涂抹过的记录本,决定再仔细查看一下。
翻开记录本,葛秋兰发现最后几页有一些模糊的照片,其中一张里,几个军人站在一起,胸前佩戴的徽章与她今天发现的很相似。
照片角落里,有一只小德牧幼犬,眼神中的警觉与黑豆如出一辙。
葛秋兰心中一动,难道这就是小时候的黑豆?
那些军人是谁?这个徽章又代表什么?
葛秋兰越想越觉得不安,决定明天给肖阳打电话询问一下。
晚上,葛秋兰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
梦里,黑豆站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,周围是荒凉的戈壁,远处有隐约的爆炸声和枪声。
黑豆没有畏惧,而是坚定地向前走去,鼻子贴近地面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葛秋兰想要喊它回来,却发不出声音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豆走向那片危险地带。
她惊醒过来,发现自己额头上全是汗水,黑豆正站在床边,眼神中充满关切。
"只是个梦。"葛秋兰轻声说,伸手摸了摸黑豆的头。
黑豆轻轻蹭了蹭她的手,然后走回卧室门口,安静地卧下,守护着这个夜晚的安宁。
03
黑豆来到葛秋兰家已经两个月了,他们之间建立起一种默契的相处模式。
葛秋兰发现,黑豆不仅仅是一条听话的狗,更像是一个懂得察言观色的伙伴。
每当葛秋兰情绪低落时,黑豆总会默默靠近,用头轻轻蹭她的手,或者安静地卧在她脚边,直到她的心情好转。
一天早晨,葛秋兰正在厨房准备早餐,突然听到客厅传来奇怪的声音。
她放下锅铲,走出厨房,看到黑豆正用爪子刨着客厅角落的一块地砖。
"黑豆,别刨地!"葛秋兰喊道。
黑豆停下动作,抬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中似乎充满歉意,但没过多久,它又开始对那块地砖产生兴趣。
葛秋兰以为黑豆只是一时好奇,没太在意,继续去厨房忙活。
但接下来的几天,黑豆对那块地砖的执着越来越明显。
起初只是闻一闻,后来开始用爪子轻轻刨,到了第五天,它甚至用牙齿试图撬动地砖边缘。
"黑豆!住手!"
葛秋兰不得不严厉地喝止。
黑豆停下来,眼神中充满挣扎,但它没有离开那块地砖,而是坐在旁边,目光紧盯着地面。
葛秋兰检查了那块地砖,看上去和其他地砖没什么不同,只是颜色可能稍微浅一些。
"那里有什么吗?"葛秋兰自言自语,蹲下身用手敲了敲地砖,听起来也很正常。
她想起了花园里的那枚徽章,心中隐约有些不安。
黑豆对特定物品的敏感度远超普通狗,难道地砖下真的藏有什么东西?
葛秋兰决定给肖阳打电话,说明情况。
电话接通后,她简要说明了黑豆对客厅地砖的异常兴趣。
肖阳沉默了几秒,语气突然变得异常严肃,"黑豆确定只对那一块地砖有反应?"
"是的,就是客厅角落靠近窗户的那块。"葛秋兰回答。
"您别动那块地砖,也别让黑豆继续刨,我明天过来看看。"肖阳说完便匆匆挂断了电话。
葛秋兰放下电话,心中的不安更甚。
她看着黑豆依然守在那块地砖旁,眼神专注,仿佛在执行一项重要任务。
夜里,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雨让葛秋兰辗转难眠。
闪电划破夜空,雷声轰鸣,窗外的雨点拍打着玻璃,形成一曲不安的乐章。
葛秋兰起床想去倒杯水,发现黑豆不在卧室门口,而是在客厅里来回踱步,身体绷紧,目光始终锁定在那块地砖上。
"黑豆,怎么了?"葛秋兰轻声问道。
一道闪电照亮了客厅,黑豆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,它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,似乎在抗拒着什么。
葛秋兰走近,想要安抚它,但黑豆突然后退一步,姿态警惕,仿佛在保护她。
"没事的,黑豆,只是打雷。"葛秋兰柔声说道。
黑豆却丝毫没有放松,它的目光在地砖和葛秋兰之间来回移动,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。
葛秋兰感到一丝寒意,不知是因为雨夜的凉意,还是黑豆异常的表现。
她回到卧室,却怎么也睡不着,耳边是雷雨的声音和黑豆在客厅踱步的声音,交织成一曲不安的协奏。
天亮时,雨停了,黑豆终于平静下来,但它依然守在那块地砖旁,眼神疲惫却坚定。
上午,肖阳准时来访,他的表情严肃,目光在进门的瞬间就落在了客厅角落的那块地砖上。
黑豆见到肖阳,站起身,尾巴微微摇动,但没有离开那块地砖。
"它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块地砖感兴趣的?"肖阳问道,声音刻意压低。
葛秋兰回忆了一下,"大概一周前,刚开始只是闻一闻,后来越来越执着。"
肖阳走到地砖旁,蹲下身,用手轻轻敲了敲。
黑豆的耳朵竖起,目光炯炯地看着肖阳,仿佛在等待他的决定。
肖阳站起身,走到一旁,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,声音极低,葛秋兰只听到"老地方"、"黑豆有反应"这几个词。
挂断电话后,肖阳的表情更加凝重,他看着葛秋兰,犹豫了一下,似乎在考虑要说多少。
"葛阿姨,这房子您住了多久了?"他突然问道。
"十五年左右吧,是从一个中介手里买的二手房。"葛秋兰回答。
"您知道前主人是谁吗?"肖阳继续问。
葛秋兰摇摇头,"中介说前主人是个单身男子,姓陈,因为工作调动卖掉了房子,我们从未见面。"
肖阳点点头,若有所思,"葛阿姨,我必须告诉您一些关于黑豆的事情。"
他深吸一口气,"黑豆不只是一条普通的军犬,它接受过特殊训练,能够感知一些普通人察觉不到的东西。"
"什么特殊训练?"葛秋兰追问。
肖阳避开了她的视线,"这涉及到一些机密,我不方便多说,但我可以告诉您,黑豆的反应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。"
他看了看黑豆,又看了看地砖,"地砖下可能真的有东西,而且根据黑豆的反应,这东西可能很重要。"
葛秋兰心中一紧,"难道是什么危险品?"
肖阳摇摇头,"不一定,但无论是什么,我建议您暂时不要动它,等我们的专业人员来处理。"
葛秋兰想起了那个雷雨之夜黑豆的异常表现,点了点头。
肖阳临走前,再次叮嘱葛秋兰不要轻举妄动,并承诺会尽快安排专业人员来检查。
送走肖阳后,葛秋兰坐在沙发上,心中思绪万千。
她看着黑豆依然守在那块地砖旁,忠诚而执着,不由得对这个神秘的前主人"陈先生"产生了好奇。
这房子里藏着什么秘密?为什么黑豆能感知到?
葛秋兰想起了儿子葛远,决定给他打个电话商量一下。
视频接通后,葛远看起来有些疲惫,但听到母亲的声音,立刻露出了笑容。
"妈,您还好吗?黑豆还听话吗?"葛远问道。
葛秋兰犹豫了一下,决定实话实说,她将黑豆对地砖的异常兴趣和肖阳的反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儿子。
葛远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,"妈,这听起来有点不对劲,您最好报警处理。"
"肖阳说他们有专业人员会来处理。"葛秋兰回答。
"他们是什么人?军方吗?"葛远追问。
葛秋兰摇摇头,"他没说清楚,只说黑豆受过特殊训练,能感知一些特殊物品。"
葛远沉思片刻,"妈,您最好离那块地砖远一点,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品,可能会有安全隐患。"
葛秋兰点点头,"我知道,我不会乱动的。"
葛远似乎还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叮嘱母亲小心,并表示如果情况有变,他会立刻回国。
挂断电话后,葛秋兰的目光再次落在黑豆身上。
黑豆依然守在地砖旁,但似乎察觉到了葛秋兰的视线,抬头看了她一眼,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葛秋兰从未见过的复杂情绪。
那一刻,葛秋兰突然明白,黑豆不只是在执行一项任务,它在等待一个决定——她的决定。
夜深人静,葛秋兰躺在床上,思绪万千。
黑豆卧在卧室门口,不再像往常那样安稳,它的耳朵时不时竖起,仿佛在聆听远方的召唤。
翻来覆去无法入睡,葛秋兰起身走到窗前,夜空中繁星点点,城市的灯火在远处闪烁。
她想起了那个雷雨之夜,黑豆在客厅里焦躁不安的样子,以及它对那块地砖的执着。
一个念头突然在她心中浮现:那块地砖下到底藏着什么?
肖阳说会有专业人员来处理,但已经过去了两天,却没有任何消息。
葛秋兰转身看向黑豆,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光,仿佛在等待她的决定。
"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地砖下有什么?"葛秋兰轻声问道。
黑豆的耳朵动了动,站起身,走到葛秋兰身边,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。
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打开了一道门,葛秋兰突然做出了决定。
她要自己看看地砖下到底藏着什么。
04
第二天一早,葛秋兰便起床开始准备。
她决定先去附近的五金店买些工具,虽然儿子和肖阳都建议她不要轻举妄动,但她内心的好奇和不安已经无法平息。
黑豆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决定,表现得格外兴奋,在门口来回踱步,迫不及待的样子。
葛秋兰抚摸着黑豆的头,"别急,我们一会儿就去看看那下面到底有什么。"
五金店里,老板看着这位七旬老太太选购撬棍和凿子,不禁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"阿姨,您这是要做什么工程啊?"老板好奇地问道。
葛秋兰淡然一笑,"家里几块地砖松动了,想换掉。"
老板点点头,又推荐了几样合适的工具,葛秋兰全都买了下来。
回到家,葛秋兰换上一身旧衣服,把工具摆在客厅那块地砖旁。
黑豆看到工具,变得异常兴奋,在地砖周围来回踱步,尾巴不停摇动。
"你真的这么想知道下面有什么?"葛秋兰再次确认。
黑豆停下脚步,直视着葛秋兰的眼睛,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,这个人性化的动作让葛秋兰心中一震。
她深吸一口气,拿起凿子和锤子,开始沿着地砖的边缘轻轻敲击。
这块地砖看上去和其他地砖没什么不同,但敲击几下后,葛秋兰发现它的接缝处似乎更宽一些,砖面也比周围的要新一些,仿佛曾经被人动过。
黑豆全程守在一旁,目光炯炯,仿佛在监督一项重要工作的进行。
敲击了十几下后,地砖的边缘开始松动,葛秋兰拿起撬棍,小心翼翼地撬动地砖。
"咔"的一声,地砖被撬起一角,露出下面的水泥层。
葛秋兰继续用力,地砖渐渐松动,最终完全被撬起,露出下面的空间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,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,只剩下耳边血液奔流的轰鸣。
葛秋兰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手中的撬棍落在地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。
只因里面的东西,令她呼吸骤然停止,瞪大的双眼中写满难以置信......
葛秋兰惊讶的是,地砖下并不是普通的水泥层,而是一个小型的空腔,里面放着一个金属盒子。
黑豆见状,发出兴奋的呜咽声,但并不靠近,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,仿佛在提醒葛秋兰小心。
葛秋兰屏住呼吸,伸手将那个金属盒子取出。
盒子不大,约二十厘米长,十五厘米宽,五厘米高,表面有些锈迹,但整体保存完好,上面没有任何标记或标签。
"这是什么?"葛秋兰自言自语,心跳不自觉地加快。
她看了看黑豆,黑豆的眼神中充满期待,似乎在鼓励她继续。
葛秋兰深吸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。
盒子里整齐地放着三样东西:一沓老版人民币,几根小金条,以及一本发黄的笔记本。
老版人民币是八十年代的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,但保存完好;金条共有五根,每根约十厘米长,上面刻有序列号;笔记本外皮是深蓝色,已经有些褪色,但没有破损。
葛秋兰的手微微颤抖,她拿起笔记本,小心地翻开第一页。
扉页上用钢笔写着"陈庭轩日记"几个字,字迹刚劲有力,下面是一个日期:1985年5月3日。
葛秋兰继续翻页,发现这本日记记录了一个名叫陈庭轩的人从1985年到2003年的一些经历,但内容断断续续,不是每天都有记录。
她随机翻到一页,上面写道:
"1997年8月15日,边境任务结束,上级表扬了我和小黑的配合,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成功执行S级任务了。小黑越来越聪明,对特殊物质的感知能力远超训练标准,组织决定将我们编入特殊行动小组……"
葛秋兰的心跳加速,她看了一眼黑豆,它正专注地盯着日记本,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。
"小黑"?难道和黑豆有关?
她快速翻到后面几页,发现了一段更令人震惊的内容:
"2003年4月2日,接到紧急任务,需要潜入目标区域进行侦察,这次任务极其危险,我将所有积蓄和重要文件放在了家中的秘密地点。如果有人发现这些,说明我可能已经牺牲,请将这些交给组织,联系方式在最后一页……"
葛秋兰的手因震惊而颤抖,日记本从她手中滑落到地上。
她呆立原地,不知所措,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击中。
黑豆走到日记本旁,用鼻子轻轻触碰,然后抬头看着葛秋兰,眼神中似乎有一种恳求。
葛秋兰弯腰捡起日记本,翻到最后一页,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和一串代码,旁边还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。
照片上是一群穿着军装的年轻人,站在一面军旗下,笑容灿烂而自信。
照片的角落里,一只小德牧幼犬趴在地上,警觉地望着镜头,它的眼神与黑豆如出一辙。
葛秋兰的目光在照片和黑豆之间来回移动,突然意识到一个可能:眼前的黑豆,会不会就是照片中的那只小德牧?
但这怎么可能?照片拍摄于二十年前,一般狗的寿命不会这么长。
葛秋兰的思绪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。
她慌忙将日记本和金属盒放回原位,用地毯盖住露出的地砖孔洞,然后去开门。
门外站着肖阳,表情严肃,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表情凝重的中年男子。
"葛阿姨,我们来检查那块地砖了。"肖阳说道,目光却直接落在了被地毯遮盖的地砖孔洞上。
葛秋兰心虚地点点头,让开门口,三人快步走进客厅。
黑豆见到肖阳,并没有表现出往常的亲近,而是站在地毯旁,姿态警惕,仿佛在守护什么。
肖阳看了一眼黑豆,又看了看葛秋兰,叹了口气,"葛阿姨,您已经打开地砖了,对吗?"
葛秋兰没有否认,点了点头,"我太好奇了,想看看黑豆为什么对这块地砖这么执着。"
肖阳无奈地摇摇头,示意两位同伴移开地毯,露出下面的地砖孔洞和金属盒。
其中一位男子蹲下身,检查了一下金属盒和里面的物品,然后站起身,对肖阳点了点头。
"葛阿姨,这些东西对您来说可能有些复杂,"肖阳委婉地说道,"我们需要将它们带走进行专业分析。"
葛秋兰突然感到一阵不安,"这些东西有危险吗?"
肖阳摇摇头,"不是危险品,但这些物品涉及到一些特殊情况,需要专业人员处理。"
他犹豫了一下,似乎在考虑要透露多少信息,"这房子的前主人陈庭轩先生,曾经是一名特殊工作人员,这些可能是他留下的重要文件。"
葛秋兰想起日记中提到的"组织"和"特殊行动小组",心中有了一些猜测。
"那黑豆呢?它为什么对这些东西这么敏感?"葛秋兰问道。
肖阳看了一眼黑豆,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"黑豆受过特殊训练,能够识别特定的物质和物品,这是它的任务。"
葛秋兰突然想起日记中提到的"小黑",心中一动,"黑豆和日记里提到的'小黑'有关系吗?"
肖阳的表情明显变了,他看向葛秋兰的目光中充满惊讶,"您读了日记?"
葛秋兰点点头,"只是随便翻了几页,看到提到一只叫'小黑'的军犬。"
肖阳深吸一口气,看了看身边的两位同伴,似乎在征求意见,然后转向葛秋兰,"葛阿姨,有些事情我需要向您解释,但不是现在,等我们处理完这些物品后,我会详细告诉您的。"
葛秋兰虽然不满意这个回答,但也知道现在追问可能得不到答案,只好点头同意。
肖阳指示两位同伴将金属盒和里面的物品装进一个特制的黑色箱子,然后又检查了一下地砖孔洞,确认没有遗漏。
临走前,肖阳再次向葛秋兰保证会尽快给她一个解释,并表示会安排人来修复地砖。
送走肖阳三人后,葛秋兰回到客厅,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地砖孔洞,心中五味杂陈。
黑豆站在她身边,不再像之前那样守在地砖旁,而是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,仿佛在安慰她。
葛秋兰蹲下身,抱住黑豆,"你到底是谁?和那个'小黑'有什么关系?"
黑豆只是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,眼神中似乎包含着无数故事,但它无法用语言表达。
葛秋兰突然记起日记最后一页的电话号码和代码,她没有告诉肖阳这件事,因为日记最后写道"请将这些交给组织",而不是交给肖阳或他所代表的单位。
她不确定肖阳是否就是陈庭轩口中的"组织"成员,也不确定那些物品是否应该交给他。
葛秋兰决定暂时保留这个秘密,等待更多信息再做决定。
晚上,葛秋兰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脑海中不断闪现日记中的内容和那张老照片。
黑豆卧在卧室门口,不再像往常那样安稳,它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葛秋兰,眼神中流露出某种期待。
葛秋兰想起了日记中提到的"如果有人发现这些,说明我可能已经牺牲",心中不禁为那个素未谋面的陈庭轩感到一丝悲伤。
他是否真的如日记所暗示的那样牺牲了?他和黑豆之间又有什么联系?
这些问题萦绕在葛秋兰心头,让她难以入睡。
第二天一早,修复地砖的工人准时到来,他们迅速而专业地修复了地砖孔洞,完工后,几乎看不出那里曾经被动过。
葛秋兰站在一旁看着,心中感叹命运的奇妙。
十五年前,她只是普通地从中介手里买下这套房子,却不曾想,这里竟然藏着一个特工的秘密。
工人离开后,黑豆来到修复好的地砖前,用鼻子嗅了嗅,然后抬头看向葛秋兰,眼神中似乎在问:"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?"
葛秋兰蹲下身,抚摸着黑豆的头,"我们等肖阳的解释,如果他不能给我们满意的答案,我们就自己去寻找真相。"
黑豆似乎听懂了她的话,轻轻点了点头,然后靠在葛秋兰身边,眼神中流露出信任和依赖。
接下来的几天,葛秋兰一直在等肖阳的电话,但电话始终没有打来。
她考虑过主动联系肖阳,但又担心这样做会暴露自己记住了日记中的内容,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
一周过去了,葛秋兰决定不再等待,而是主动寻找答案。
她记得日记最后一页的电话号码,那或许是通往真相的钥匙。
05
葛秋兰坐在沙发上,手里攥着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日记本最后一页的电话号码和代码。
她反复思考是否应该拨打这个电话,不知道电话那头会是谁,也不知道这个二十年前的号码是否还在使用。
黑豆安静地卧在她脚边,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,眼神中充满期待。
"你觉得我应该打这个电话吗?"葛秋兰轻声问道。
黑豆站起身,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,仿佛在鼓励她。
葛秋兰深吸一口气,拿起手机,拨通了那个号码。
电话接通后,传来一段机械的女声:"您好,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存在,请核对后再拨。"
葛秋兰皱眉,挂断电话,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号码,确认无误后再次拨打,得到的依然是同样的回应。
她失望地放下手机,这个二十年前的联系方式显然已经失效了。
正当葛秋兰不知所措时,门铃突然响起。
黑豆立刻警觉起来,站在门口,耳朵竖起,姿态防备。
"谁啊?"葛秋兰问道。
"葛阿姨,是我,肖阳。"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葛秋兰松了口气,打开门,肖阳独自一人站在门外,表情严肃。
"葛阿姨,我们需要谈谈。"肖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。
葛秋兰点点头,让他进来,两人在客厅坐下,黑豆则安静地卧在葛秋兰脚边,目光紧盯着肖阳。
"首先,我要向您道歉,"肖阳开门见山,"我应该早点告诉您真相,但有些事情需要上级批准。"
葛秋兰心中一紧,"什么真相?"
肖阳深吸一口气,"您在日记中看到的'小黑',就是黑豆。"
葛秋兰震惊地看着黑豆,"这怎么可能?那本日记写于二十年前,黑豆应该不可能活那么久。"
肖阳微微点头,"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,但黑豆是一个特殊项目的成员,它接受过特殊训练和——"他顿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用词,"特殊处理,这使得它的寿命比普通德牧要长得多。"
葛秋兰难以置信地看着黑豆,它回望着她,眼神中似乎在说:"是的,我就是小黑。"
"那陈庭轩呢?他真的如日记所说,已经牺牲了吗?"葛秋兰追问。
肖阳的表情变得更加沉重,"是的,陈庭轩同志在一次境外任务中牺牲,那是在2003年,距今已经二十多年了。"
葛秋兰想起日记中的最后记录,心中一阵悲凉,"那黑豆呢?它是怎么从边境回到这里的?"
肖阳摇摇头,"这是个很长的故事。陈庭轩牺牲后,黑豆被送回了训练基地,但它始终不适应新的搭档,最后被转为训练新军犬的教官犬,直到几年前才正式退役。"
"那它是怎么到领养中心的?又为什么会被分配给我?"葛秋兰继续问道。
肖阳犹豫了一下,"这不完全是巧合。我们知道您住在陈庭轩的旧居,而黑豆有一项未完成的任务——找到陈庭轩留下的重要物品。"
葛秋兰恍然大悟,"所以你们是故意安排黑豆来我家的?"
肖阳点点头,承认了这一点,"我们尝试过其他方法,但无法确定物品的具体位置,只知道它在房子里某处。黑豆是唯一能找到它的线索。"
他停顿了一下,看着葛秋兰的眼睛,"葛阿姨,我知道这听起来像是欺骗,但我向您保证,我们的初衷是好的。陈庭轩留下的物品对国家安全有重要意义,而黑豆是找到它的唯一希望。"
葛秋兰沉默了,她看着脚边的黑豆,它的眼神依然忠诚而坚定,但现在她知道了,这份忠诚最初并不是给她的。
"那日记中提到的'组织'就是你们?"葛秋兰问道。
肖阳点点头,"陈庭轩是我们单位的一员,他牺牲后,我们一直在寻找他留下的线索。"
葛秋兰心中的不安稍稍减轻,至少肖阳的身份和目的似乎是正当的。
"那么,现在你们找到了那些物品,黑豆的任务也完成了,它是不是要回去了?"葛秋兰问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。
肖阳看了看黑豆,又看了看葛秋兰,"这取决于您和黑豆。如果您愿意继续照顾它,我们很乐意让它留在这里安度晚年。黑豆已经服役多年,值得一个温暖的家。"
葛秋兰心中涌起一阵暖流,她弯腰抚摸着黑豆的头,"当然,我很愿意它留下来。"
黑豆似乎听懂了她的话,用头轻轻蹭了蹭她的手,眼神中充满感激。
肖阳露出了自从进门以来的第一个笑容,"我想黑豆也很乐意留在这里。它很喜欢您,这一点我们都看得出来。"
他站起身,准备离开,"葛阿姨,还有一件事我需要告诉您。关于陈庭轩的事情,以及黑豆的特殊背景,这些都属于机密信息,希望您能理解并保守秘密。"
葛秋兰点点头,"我明白,我不会对外人提起的。"
送肖阳到门口,他突然转身,递给葛秋兰一张名片,"这是我的新联系方式,如果您或黑豆有任何需要,随时可以联系我。"
葛秋兰接过名片,注意到上面印着一个官方标志,和日记本中照片上军人胸前的徽章极为相似。
肖阳离开后,葛秋兰回到客厅,看着黑豆,心中百感交集。
这只看似普通的退役军犬,竟然有着如此不平凡的过去,而它与陈庭轩的故事,又与她的生活神奇地交织在一起。
"黑豆,或者说,小黑,"葛秋兰轻声说道,"从今天起,这里就是你真正的家了。"
黑豆走到葛秋兰身边,依偎着她,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安心和归属感。
那一刻,葛秋兰觉得,或许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,让她和黑豆在生命的暮年相遇,相互陪伴。
就在葛秋兰以为一切告一段落,生活重归平静之际,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一天下午,门铃再次响起,葛秋兰打开门,看到一位陌生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外。
男子大约四十多岁,身材高大,表情严肃,眼神中带着一种葛秋兰说不上来的熟悉感。
"您好,请问是葛秋兰女士吗?"男子彬彬有礼地问道。
葛秋兰点点头,"我是,您是?"
"我叫林远,是陈庭轩的老战友,"男子微微一笑,"我听说他曾经住在这里,所以特意过来看看。"
葛秋兰心中一惊,这个自称是陈庭轩战友的人,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?
黑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葛秋兰身旁,它的反应出人意料——既不敌对也不亲近,但目光始终锁定在男子手上的一枚戒指上。
"您是陈先生的朋友?"葛秋兰试探性地问道,"我听说他已经——"
"牺牲了,是的,"林远接过话头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"我这次路过这个城市,想看看老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,聊表怀念。"
葛秋兰犹豫了一下,还是让开门口,"请进吧。"
林远走进客厅,目光在房间内扫视,最终落在了那块修复好的地砖上。
"您住在这里多久了?"他随口问道,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块地砖。
"十五年左右,"葛秋兰回答,同时注意到黑豆始终保持警惕,跟随在林远身后,"您和陈先生是怎么认识的?"
林远回过神来,微笑道:"我们是军校同学,后来又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了几年,关系很不错。"
他的目光落在黑豆身上,眼神闪烁,"这是您的狗?看起来很有灵性。"
葛秋兰点点头,"是的,它叫黑豆,是退役军犬。"
林远的表情变了一下,很快又恢复正常,"军犬?真巧,陈庭轩也很喜欢狗,特别是德牧这种工作犬。"
他蹲下身,想要抚摸黑豆,但黑豆后退一步,保持距离,目光依然锁定在他的戒指上。
"看来它对陌生人很警惕,"林远站起身,不再勉强,"训练有素的军犬都是这样。"
葛秋兰注意到,林远说这话时,语气中带着一种奇怪的熟稔,仿佛他对军犬很了解。
"您想参观一下房子吗?"葛秋兰问道,想看看这个自称是陈庭轩战友的人对房子有多少了解。
林远点点头,"如果方便的话,我很想看看陈庭轩生活过的地方。"
葛秋兰带着林远参观了房子,他对客厅尤其感兴趣,不时停下来,触摸墙壁或家具,仿佛在寻找什么。
参观结束后,两人回到客厅,林远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块地砖上。
"这块地砖看起来比其他的要新,"他突然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,"最近修过?"
葛秋兰心中警铃大作,这个人为什么会注意到地砖的不同?
"是的,前段时间有点漏水,修理了一下。"她随口编了个理由。
林远点点头,不再追问,但他的眼神告诉葛秋兰,他并不完全相信这个解释。
临走前,林远在门口停下脚步,意味深长地说:"有些东西,只有特定的'眼睛'才能找到。"
他的目光从葛秋兰移到黑豆身上,眼神中带着某种葛秋兰读不懂的情绪。
送走林远后,葛秋兰立刻拨通了肖阳的电话,将这个自称是陈庭轩战友的访客告诉了他。
电话那头,肖阳的声音明显变得紧张,"他自称叫什么?"
"林远,说是陈庭轩的军校同学和战友。"葛秋兰回答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肖阳的声音变得严肃,"葛阿姨,陈庭轩的战友中没有叫林远的,而且他也不是军校毕业,这个人很可能是冒充的。"
葛秋兰心中一沉,"那他是谁?为什么要冒充陈庭轩的战友?"
"我不确定,但可能与陈庭轩留下的物品有关,"肖阳的语气变得紧急,"葛阿姨,请您暂时不要再接触这个人,如果他再来,立刻通知我。"
葛秋兰挂断电话,心中不安,她看向黑豆,它的表情同样警惕。
"黑豆,你觉得那个人是谁?"葛秋兰轻声问道。
黑豆没有回应,只是走到窗前,望着林远离去的方向,眼神中充满复杂的情绪。
葛秋兰突然想起林远手上的戒指,黑豆对那枚戒指表现出异常的关注,这或许不是巧合。
她决定给儿子葛远打电话,告诉他最近发生的一切,并请他尽快回国一趟。
视频接通后,葛远看起来很惊讶,听完母亲的叙述,他的表情变得严肃。
"妈,这听起来很不对劲,我会尽快安排回国,最快后天就能到。"葛远保证道。
葛秋兰点点头,"不急,你安排好工作再来,我和黑豆会小心的。"
挂断电话后,葛秋兰坐在沙发上,思绪万千。
那个自称林远的人到底是谁?他与陈庭轩有什么关系?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?
黑豆卧在她脚边,目光警觉,仿佛在守护着她,也守护着这个家中尚未揭开的秘密。
06
接下来的两天,葛秋兰过得小心翼翼,每次出门都会牵着黑豆,回家时也会仔细检查门窗是否被动过。
黑豆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,变得更加警觉,夜里不再睡在卧室门口,而是在客厅里巡视,确保安全。
葛远如约而至,第三天一早就乘飞机赶回国内,中午时分到达葛秋兰家。
"妈,我回来了。"葛远一进门就紧紧抱住了葛秋兰。
他比上次视频时显得憔悴了些,眼睛下方有明显的黑眼圈,看来为了赶回来,他并没有休息好。
黑豆站在一旁,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人,直到葛秋兰介绍:"黑豆,这是我儿子葛远。"
黑豆这才放松下来,走上前嗅了嗅葛远的手,算是打过招呼。
葛远打量着黑豆,赞叹道:"真是一只威武的德牧,妈,您这次领养可真是找到宝了。"
葛秋兰微笑着点头,然后开始向儿子详细讲述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:从黑豆对地砖的异常兴趣,到她发现的金属盒子,再到肖阳的解释和那个神秘访客林远。
葛远听完,表情凝重,"这事比我想象的复杂多了。妈,我觉得我们应该报警。"
葛秋兰摇摇头,"肖阳说这涉及到机密,不适合惊动普通警方。而且现在那些物品已经被他们带走了,我们手里没有证据。"
葛远沉思片刻,"那我们至少应该联系一下这个肖阳,了解更多情况。如果那个林远真的是冒充的,可能会有危险。"
葛秋兰同意了儿子的建议,拨通了肖阳的电话,约他明天上午来一趟,肖阳爽快地答应了。
晚上,葛远从随身背包里拿出一个小挂件,递给母亲,"妈,这是我在澳洲军事博物馆买的纪念品,听说是用特殊材料制作的,挺有意思的。"
挂件是一个小小的金属牌,上面刻着澳洲军事博物馆的标志,材质特殊,在灯光下呈现出独特的金属光泽。
葛秋兰接过挂件,刚想道谢,却发现黑豆突然表现出极大的兴趣,耳朵竖起,目光紧盯着挂件,甚至走上前来,试图用鼻子去嗅它。
"黑豆怎么了?"葛远惊讶地问道。
葛秋兰回想起黑豆之前的种种反应,若有所思,"它可能对这种材料特别敏感,就像对那块地砖和工地上的金属管材一样。"
葛远试探性地将挂件放在茶几上,黑豆立刻围着挂件转圈,表现出明显的兴奋。
"这太奇怪了,"葛远说道,"一只狗怎么会对特定材料这么敏感?"
葛秋兰想起肖阳的解释,"肖阳说黑豆接受过特殊训练,能够识别某些特定物质。"
她停顿了一下,看着儿子的眼睛,"儿子,你买这个挂件的时候,有没有注意到它的材质?"
葛远摇摇头,"导游只说是一种特殊合金,具体成分我不清楚。"
两人对视一眼,都意识到这个挂件可能比他们想象的更有价值。
第二天上午,肖阳准时到访,葛远热情地接待了他,葛秋兰则为大家泡了茶。
寒暄过后,葛远直奔主题,"肖先生,我母亲告诉我了关于黑豆和那个神秘访客的事情,我很担心母亲的安全。"
肖阳点点头,表情严肃,"我理解您的担忧。实际上,我们已经在调查那个自称林远的人,初步判断他可能与陈庭轩当年的任务有关联。"
"什么样的关联?"葛远追问。
肖阳犹豫了一下,"这涉及到一些机密信息,但考虑到您母亲的安全,我可以告诉您一些基本情况。"
他深吸一口气,"陈庭轩在最后一次任务中,负责追踪一批走私的特殊材料,这些材料可用于制造某些敏感设备。他成功找到了部分材料,但也因此牺牲。"
"而黑豆,或者说'小黑',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军犬,能够识别这种特殊材料的气味,这也是为什么它对那块地砖这么敏感——地砖下藏着陈庭轩留下的线索。"
葛秋兰和葛远对视一眼,葛远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小挂件,放在茶几上,"肖先生,黑豆对这个挂件也表现出异常兴趣。"
黑豆见到挂件,立刻走上前,围着它转圈,表现出明显的兴奋。
肖阳的表情骤然变得严肃,他拿起挂件,仔细检查,然后看向葛远,"这个挂件您是从哪里得到的?"
葛远如实回答:"澳洲军事博物馆的纪念品店,导游说是用特殊合金制作的。"
肖阳的表情更加凝重,"这不是普通合金,它含有那种特殊材料的微量成分,这就是为什么黑豆会对它有反应。"
他看向黑豆,又看向葛秋兰和葛远,"这个发现很重要,可能与陈庭轩最后的任务有关。我需要带走这个挂件进行分析。"
葛远点点头,同意了肖阳的请求,但提出了自己的条件,"肖先生,我们配合您的工作,但我希望您能保证我母亲的安全,尤其是防止那个可疑的'林远'再次接近她。"
肖阳郑重承诺,会安排人员在附近保护葛秋兰的安全,直到事情彻底水落石出。
他临走前,看了一眼黑豆,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,"黑豆的使命似乎还没有结束,它依然在为陈庭轩完成最后的任务。"
送走肖阳后,葛远和葛秋兰坐在客厅里,陷入沉思。
黑豆卧在他们脚边,目光时而落在窗外,时而落在那块修复好的地砖上,仿佛在回忆着什么。
"妈,您觉得肖阳说的都是真的吗?"葛远突然问道。
葛秋兰犹豫了一下,"我不确定,但黑豆对他似乎很信任,这让我也愿意相信他。"
葛远点点头,"我查了一下他给您的名片上的单位,确实是正规的军方部门,应该不会有假。"
他停顿了一下,表情变得担忧,"但那个林远的身份仍然是个谜,如果他真的与陈庭轩的任务有关,可能会再次出现。"
葛秋兰拍了拍儿子的手,"别担心,我们有黑豆保护,而且肖阳说会安排人员在附近守着。"
葛远勉强笑了笑,"我会多留几天,陪您和黑豆,等事情完全解决再回澳洲。"
晚上,葛远和葛秋兰一起翻看了那本从地砖下找到的记录本的复印件,肖阳在离开前交给了他们。
记录本中,陈庭轩详细记录了他和"小黑"的训练过程和任务经历,但很多具体内容都被涂黑,只留下一些基本信息。
"2002年6月15日,小黑今天又立功了,成功找到了那批特殊材料,组织上表扬了我们。小黑越来越敏锐,它似乎能感知到最微量的特殊物质存在……"
"2003年1月8日,接到消息,境外有一批新的特殊材料被秘密运输,上级要求我和小黑准备执行侦察任务。这次任务风险很高,但我相信有小黑在,我们能够成功……"
这是记录本中为数不多的未被涂黑的内容,但即使如此,葛秋兰和葛远也能感受到陈庭轩对"小黑"的信任和依赖。
"如果黑豆真的是记录本中的'小黑',那它现在应该很老了,"葛远说道,目光落在卧在一旁的黑豆身上,"正常德牧的寿命不会超过15年。"
葛秋兰点点头,"肖阳说它接受过特殊处理,所以寿命比普通德牧长。但即使如此,它也已经是个老狗了。"
她轻轻抚摸着黑豆的头,黑豆抬头看她,眼神中依然充满活力和警觉,仿佛岁月没有在它身上留下太多痕迹。
"不管怎样,黑豆现在是我们家的一员了,"葛秋兰温柔地说道,"它完成了对陈庭轩的承诺,接下来的日子,我们会好好照顾它的。"
黑豆似乎听懂了她的话,轻轻蹭了蹭她的手,眼神中流露出感激和依恋。
葛远看着这一幕,心中涌起一阵温暖,他庆幸母亲有了黑豆这个忠诚的伙伴,不再那么孤单。
夜深人静,葛远在客房里辗转难眠,思绪飘向了那个神秘的挂件和更神秘的林远。
他隐约感觉,这个故事还远未结束,更大的谜团正等待着他们去解开。
07
一周后的清晨,阳光透过窗帘,洒在葛秋兰和黑豆的身上,温暖而宁静。
葛远已经回到澳洲工作,临行前再三叮嘱母亲注意安全,有任何情况立刻联系他或肖阳。
葛秋兰和黑豆的生活重新回到了平静的轨道,每天早晨散步,中午看看电视,下午和社区里的老姐妹们聊聊天,晚上陪黑豆在小区里再走一圈。
那个神秘的访客林远再也没有出现,葛秋兰渐渐放下心来,只是黑豆依然保持着警惕,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它常常站在窗前,望着远方,仿佛在等待什么。
这天下午,葛秋兰正在厨房准备晚餐,门铃突然响起。
黑豆立刻警觉起来,跑到门口,姿态防备。
"谁啊?"葛秋兰问道,心中警铃大作,不知是否又是那个林远。
"葛阿姨,是我,肖阳,还有一位老首长想见见您和黑豆。"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葛秋兰松了口气,打开门,看到肖阳身边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,约莫七十多岁,身形挺拔,目光炯炯。
"葛阿姨,这是陈老,曾经是陈庭轩的上级。"肖阳介绍道。
陈老向葛秋兰点头致意,但他的目光很快被站在一旁的黑豆吸引。
黑豆看到陈老,身体明显一震,然后慢慢走上前,用鼻子轻轻嗅了嗅陈老的手。
"老伙计,"陈老的声音微微颤抖,"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。"
黑豆似乎认出了他,轻轻蹭了蹭他的手,然后退回葛秋兰身边,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。
葛秋兰邀请两人进屋,为他们泡了茶,黑豆则安静地卧在葛秋兰脚边,目光时不时扫向陈老。
"陈老听说了黑豆的事情,特意来看看它,"肖阳解释道,"他曾经是陈庭轩和黑豆的直接指挥官。"
陈老点点头,眼神中充满怀念,"我记得黑豆刚进入训练营的样子,那时它还只是一只小狗,但已经表现出了不凡的天赋。"
他看向葛秋兰,"葛女士,感谢您照顾黑豆,它为国家立过大功,值得一个温暖的家。"
葛秋兰微笑着摇摇头,"黑豆很懂事,照顾它并不麻烦,相反,它给我带来了很多欢乐和陪伴。"
陈老的表情变得严肃,"葛女士,我今天来,除了看看黑豆,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。"
他深吸一口气,"关于那个自称林远的访客,我们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。他不是陈庭轩的战友,而是与陈庭轩最后一次任务有关的人物。"
葛秋兰心中一紧,"他是什么人?为什么要冒充陈庭轩的战友?"
陈老和肖阳对视一眼,肖阳点点头,陈老继续说道:"他曾是一个国际走私团伙的成员,专门走私那种特殊材料。二十年前,陈庭轩在一次任务中追踪到了他们的踪迹,但最终牺牲了。"
"这些年,这个团伙一直在寻找陈庭轩可能留下的线索,因为他们怀疑陈庭轩掌握了他们更多的信息。"
葛秋兰恍然大悟,"所以他是来找地砖下的东西的?"
陈老点点头,"很可能是。不过,现在他已经被我们的人盯上了,正在接受调查。您不用担心他会再来打扰您。"
他停顿了一下,看向黑豆,"黑豆完成了它的最后一项任务,帮助我们找到了陈庭轩留下的重要线索,这些线索对我们打击那个走私团伙至关重要。"
葛秋兰看着黑豆,心中涌起一阵敬意,这只忠诚的军犬,即使在退役后,依然在默默完成它的使命。
"陈先生,我有一个问题,"葛秋兰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出了口,"黑豆真的是二十年前的那只'小黑'吗?它怎么可能活这么久?"
陈老沉默了一会儿,似乎在考虑要透露多少信息,最终他点了点头,"是的,黑豆就是陈庭轩记录本中的'小黑'。"
"至于它为什么能活这么久,"陈老看了一眼肖阳,后者微微点头,"这涉及到一些机密项目。简单来说,黑豆接受过特殊处理,这使得它的寿命比普通德牧要长得多。"
"但即使如此,它也已经是一只老狗了,"陈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惜,"它的使命已经完成,接下来的日子,希望它能在您的照顾下安享晚年。"
葛秋兰点点头,伸手抚摸着黑豆的头,"我会好好照顾它的,它现在是我家的一员了。"
陈老露出欣慰的笑容,"黑豆很幸运能遇到您这样的主人。"
临走前,陈老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,交给葛秋兰,"这是陈庭轩的一些照片和荣誉证书的复印件,我想黑豆和您可能会想看看。"
葛秋兰接过盒子,感激地点点头,"谢谢您,陈先生,这对我和黑豆来说都很有意义。"
陈老走到门口,最后看了一眼黑豆,轻声说道:"任务完成了,好好享受余生吧。"
黑豆站在葛秋兰身边,目送陈老和肖阳离开,眼神中似乎有一丝不舍,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。
送走客人后,葛秋兰和黑豆回到客厅,她打开陈老留下的盒子,里面是一叠照片和几张荣誉证书的复印件。
照片中,一个年轻英俊的军人和一只德牧幼犬并肩而立,阳光下,两人一狗的身影充满了青春和活力。
证书上写着"陈庭轩同志在XX任务中表现突出,立下重大功勋",下面是一长串表彰语和领导的签名。
葛秋兰拿起照片,仔细端详,那个年轻的陈庭轩英姿勃发,眼神坚定而温和,而他身边的小黑——也就是现在的黑豆,眼神中已经有了现在那种警觉和忠诚。
"黑豆,这就是你的老主人吗?"葛秋兰轻声问道,将照片举到黑豆面前。
黑豆看着照片,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,它轻轻用鼻子碰了碰照片,然后退后一步,坐下来,目光依然停留在照片上。
葛秋兰心中一动,决定为陈庭轩立一个小牌位,放在客厅的角落,旁边摆上他的照片,这样黑豆就能时常看到自己的老主人。
第二天,葛秋兰按计划做好了牌位,将陈庭轩的照片放在一个小相框里,摆在牌位旁边。
黑豆看到这一幕,走到牌位前,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,仿佛在与旧日的主人对话。
从那天起,黑豆每天都会花一些时间坐在牌位前,有时只是安静地看着照片,有时会轻轻呜咽几声,似乎在诉说着什么。
葛秋兰尊重黑豆的这种行为,她理解这只忠诚的军犬对旧主人的思念和怀念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生活重归平静,葛秋兰和黑豆的关系越来越亲密,它不再只是一只退役军犬,而是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。
一个月后的一天,肖阳再次来访,带来了一个好消息。
"葛阿姨,那个林远已经被抓获,并交代了团伙的其他成员,"肖阳兴奋地说,"多亏了黑豆找到的线索,我们才能这么快破获这个案件。"
葛秋兰松了一口气,"那就好,这样我和黑豆就不用担心了。"
肖阳点点头,"是的,您和黑豆可以安心生活了。不过,我们还是会定期来看看黑豆的情况,毕竟它是一只特殊的军犬。"
他看向黑豆,眼神中充满敬意,"黑豆的贡献不会被忘记,它是一位真正的英雄。"
葛秋兰同意肖阳的话,在她眼中,黑豆不仅是一只忠诚的军犬,更是一个有着不平凡经历的生命。
送走肖阳后,葛秋兰坐在沙发上,黑豆卧在她脚边,两人享受着午后的宁静和温暖。
她伸手抚摸着黑豆的头,心中涌起一阵感慨:命运的齿轮是如此奇妙,将她、黑豆和那个素未谋面的陈庭轩联系在一起,形成了一个跨越时空的情感纽带。
黑豆抬头看着她,眼神中充满信任和依恋,仿佛在说:"从今以后,我的忠诚属于你。"
葛秋兰微笑着点点头,她知道,接下来的日子,她和黑豆会相互陪伴,共度余生。
08
时光如水,转眼间,黑豆来到葛秋兰家已经两年了。
这两年里,它从一只神秘的退役军犬,变成了葛秋兰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伙伴和守护者。
每天清晨,黑豆都会准时醒来,守在葛秋兰的卧室门口,等她起床;每天晚上,它都会在葛秋兰睡前巡视一遍房子,确保安全。
葛秋兰的生活因为黑豆的存在而变得充实而有规律,她不再感到孤独,有了黑豆的陪伴,每一天都变得有意义。
社区里的人都知道这对奇特的组合:一位优雅的老太太和一只威武的德国牧羊犬,形影不离,相互扶持。
"葛阿姨,您家黑豆今天精神不错啊!"住在对面的李大爷打招呼道。
葛秋兰微笑着点头,"是啊,它一直很有活力,完全看不出年纪大了。"
李大爷赞叹道:"这狗可真通人性,每次见到您拎着重东西,它都主动过去帮忙,比我们这些老头子还会照顾人!"
葛秋兰笑着摸了摸黑豆的头,"它确实很特别,不只是一条普通的狗。"
这话不假,黑豆的确与众不同。它不仅有着军犬的训练和纪律,还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理解力和感知力,仿佛能读懂人的心思。
每当葛秋兰情绪低落时,黑豆总会安静地陪在她身边,用头轻轻蹭她的手,直到她的心情好转;每当她身体不适时,黑豆总会警觉地守在她身边,寸步不离,仿佛在守护着珍宝。
一天清晨,葛秋兰正在厨房煮粥,突然听到门铃声。
黑豆立刻警觉起来,跑到门口,但并没有表现出敌意,反而尾巴微微摇动,似乎是熟人来访。
葛秋兰打开门,看到肖阳和陈老站在门外,两人手里提着礼物,笑容满面。
"葛阿姨,我们来看看您和黑豆。"肖阳热情地说道。
陈老的目光落在黑豆身上,欣慰地点点头,"看来黑豆过得不错,精神很好。"
葛秋兰邀请两人进屋,为他们泡茶,黑豆则安静地卧在葛秋兰脚边,时不时抬头看看陈老,眼神中充满认可。
"葛阿姨,我们今天来,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。"肖阳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。
陈老接过话头,"基于黑豆的特殊贡献,上级决定授予它'功勋军犬'的称号,这是很高的荣誉,全国也没有几只狗能获得。"
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,打开来,里面是一枚闪亮的勋章,上面刻着"功勋军犬"四个大字,下面是黑豆的编号和获奖日期。
葛秋兰惊讶地看着勋章,又看了看黑豆,心中涌起一阵自豪,"黑豆,你听到了吗?你获得了勋章!"
黑豆似乎听懂了她的话,站起身,走到陈老面前,挺直腰背,仿佛在等待授勋仪式。
陈老微笑着将勋章挂在黑豆的颈圈上,郑重地说道:"黑豆,感谢你多年来的忠诚服务和卓越贡献,祖国不会忘记你。"
黑豆的眼神坚定而自豪,它轻轻点了点头,仿佛在说:"这是我应尽的职责。"
葛秋兰感动得眼眶发热,她蹲下身,抱住黑豆,"你真是了不起,我为你感到骄傲。"
陈老和肖阳微笑着看着这一幕,眼神中充满敬意和温情。
授勋结束后,陈老从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,交给葛秋兰,"这是黑豆的完整服役记录和陈庭轩的部分档案,我们觉得您有权了解黑豆的过去。"
葛秋兰接过档案袋,感激地点点头,"谢谢你们的信任。"
肖阳补充道:"档案中有些内容依然是保密的,但大部分信息已经解密,您可以了解黑豆是如何成为一只特殊军犬的。"
送走客人后,葛秋兰迫不及待地打开档案袋,与黑豆一起坐在沙发上,翻阅这些尘封的历史。
档案详细记录了黑豆从幼犬到功勋军犬的成长历程:它出生于2000年的一个军犬训练基地,6个月大时被选中参加特殊训练项目,陈庭轩成为它的训练员和搭档。
在接下来的三年里,黑豆表现出了远超普通军犬的天赋,尤其是在识别特殊物质方面,它的能力几乎达到了仪器的精度。
2003年,陈庭轩和黑豆执行了那次致命的任务,陈庭轩牺牲,黑豆重伤,被送回基地救治。
在接下来的几年里,黑豆辗转于不同的单位,配合多位工作人员,但始终无法适应新的搭档,最终被转为教官犬,负责训练新一代军犬。
2020年,黑豆正式退役,但由于它的特殊背景和能力,被保留在基地,直到肖阳提出让它协助寻找陈庭轩留下的线索。
档案中还有一张照片,是陈庭轩和黑豆在一次任务结束后的合影,两人一狗站在边境线上,背景是茫茫大漠,阳光下,他们的身影坚定而自豪。
葛秋兰看着这些记录和照片,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感:敬佩、心疼、感动、骄傲,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无法言表。
她看向黑豆,它正安静地看着那张合影,眼神中充满怀念和坚定,仿佛在与照片中的搭档对话。
"黑豆,谢谢你选择我,"葛秋兰轻声说道,"接下来的日子,我会尽我所能,给你一个温暖的家。"
黑豆转头看她,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信任和依赖,它轻轻蹭了蹭葛秋兰的手,仿佛在说:"我也很幸运遇到你。"
这一刻,葛秋兰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连接,她和黑豆之间的纽带,已经超越了主人和宠物的关系,变成了一种相互理解、相互支持的深厚友谊。
时光荏苒,岁月如梭,葛秋兰和黑豆的生活平静而美好,每一天都充满了小小的幸福和温暖。
一年后的春天,葛远回国探亲,带来了一个好消息:他打算回国定居,照顾母亲的晚年。
"妈,我已经在这边找好了工作,下个月就可以正式回来了。"葛远兴奋地说道。
葛秋兰喜出望外,"真的吗?那太好了!你在那边住了这么多年,突然回来不会不适应吗?"
葛远笑着摇摇头,"不会的,我一直很想念这里,而且现在国内发展得这么好,机会比澳洲还多。"
他看了看黑豆,笑道:"再说了,我还得回来看看这位功勋军犬呢!"
黑豆听到自己被提及,抬头看了看葛远,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认可和欢迎。
葛远在家住了一周,每天都陪母亲和黑豆散步、聊天,三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。
临走前的晚上,葛远坐在客厅里,看着母亲和黑豆在沙发上相依而坐的温馨画面,心中涌起一阵感动。
"妈,我真为您感到高兴,"葛远由衷地说,"有黑豆陪伴,您这几年看起来年轻了不少。"
葛秋兰微笑着点头,"是啊,黑豆给我带来了很多快乐和陪伴,它不只是一只狗,更是家人。"
黑豆似乎听懂了她的话,轻轻蹭了蹭她的手,眼神中充满感激和依恋。
葛远离开后,葛秋兰和黑豆的生活继续着平静的节奏,但内心充满了期待,等待着儿子的正式回归。
一个月后的某天,葛秋兰正在厨房准备午餐,突然听到客厅传来一声闷响,她赶紧跑出去,看到黑豆倒在地上,呼吸急促。
"黑豆!怎么了?"葛秋兰惊慌地蹲下身,检查黑豆的情况。
黑豆试图站起来,但四肢无力,只能躺在地上,眼神中充满痛苦和歉意。
葛秋兰立刻拨通了肖阳的电话,焦急地说明情况,肖阳承诺立刻派专业兽医过来。
半小时后,一位军方兽医匆匆赶到,为黑豆做了全面检查。
检查结束后,兽医的表情凝重,"葛阿姨,黑豆年纪大了,器官开始衰竭,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。"
葛秋兰心中一沉,"它还能好起来吗?"
兽医犹豫了一下,委婉地说道:"我们会尽力,但黑豆毕竟已经超过了正常德牧的寿命,它的身体已经很疲惫了。"
葛秋兰强忍泪水,点点头,"我明白了,请您务必尽力救治它。"
兽医给黑豆注射了一些药物,黑豆的情况略有好转,但依然很虚弱。
兽医留下一些药,嘱咐葛秋兰按时给黑豆服用,并承诺明天再来复查。
晚上,葛秋兰坐在黑豆身边,轻轻抚摸着它的头,心中充满不舍和担忧。
黑豆虚弱地看着她,眼神中依然充满信任和依赖,但也有一种释然和平静,仿佛在说:"不用担心,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使命。"
葛秋兰泪眼朦胧,轻声说道:"黑豆,你要坚强,我们还有很多美好的日子要一起度过。"
黑豆轻轻舔了舔她的手,眼神中充满感激和爱,这一刻,葛秋兰感受到了生命最纯粹的情感连接。
第二天一早,葛远匆匆赶回来,看到黑豆的情况,心疼不已。
"妈,我联系了最好的宠物医院,他们可以为黑豆做更专业的治疗。"葛远说道。
葛秋兰摇摇头,"军方的兽医说了,黑豆是特殊军犬,普通医院可能无法理解它的情况。"
正说着,肖阳和陈老一起来了,他们得知黑豆病危的消息,立刻赶来看望。
陈老看到黑豆的情况,眼中闪过一丝痛惜,他走到黑豆身边,轻声说道:"老伙计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好。"
黑豆抬头看了看陈老,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认可和感激,仿佛在说:"谢谢您的理解。"
陈老转向葛秋兰,语气温和而坚定,"葛女士,黑豆的生命已经远超普通德牧,它活得很充实,也很幸福,尤其是在您身边的这几年。"
葛秋兰点点头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"我知道,我只是舍不得它。"
陈老理解地点点头,"这是自然的,黑豆是特别的存在,它连接了过去和现在,也连接了不同的人和事。"
他停顿了一下,目光深沉,"但我们也要尊重生命的规律,让黑豆能够有尊严地走完最后的路。"
葛秋兰听懂了他的意思,心中虽然不舍,但也明白这是对黑豆最好的选择。
接下来的几天,黑豆的情况时好时坏,葛秋兰和葛远轮流照顾它,肖阳和陈老也经常来看望。
黑豆虽然身体虚弱,但精神依然坚强,它喜欢卧在窗前的阳光下,望着远方,仿佛在回忆着过去的岁月。
每当葛秋兰坐在它身边,它都会用头轻轻蹭她的手,眼神中充满感激和爱,这种无声的交流,比任何语言都要深刻。
一周后的清晨,阳光透过窗帘,洒在黑豆和葛秋兰的身上,温暖而宁静。
黑豆静静地卧在葛秋兰脚边,目光望向窗外,眼神中充满平静和满足。
葛秋兰轻轻抚摸着黑豆的头,心中充满感慨:这只特殊的军犬,带给她的不仅是陪伴和保护,更是一段跨越时空的情感连接,一段关于忠诚、勇气和坚持的生命故事。
黑豆转头看向葛秋兰,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信任和依恋,仿佛在说:"谢谢你,让我的晚年如此幸福。"
葛秋兰微笑着点点头,轻声说道:"不,是我要谢谢你,黑豆,谢谢你选择我,谢谢你陪伴我。"
阳光下,老人和老狗的身影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幅温馨而感人的画面,仿佛时光在这一刻静止,留下永恒的印记。
这就是命运的奇妙之处,一个偶然的领养决定,将一位普通的老太太和一只不平凡的军犬联系在一起,共同揭开一段尘封已久的秘密,也共同谱写一曲关于陪伴和温暖的生命赞歌。
而那块被刨开的地砖,则成为了连接过去和现在的纽带,见证了这段跨越时空的奇妙缘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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